第10章 翁婿查案(2/5)
摇头道:“此为律法规矩,见这农妇应当是自乡下来,不去县衙报案,来府衙,为免扰乱刑罚案件,都要先领五十鞭。”“《洗冤录》也不少有故意越级扰乱刑罚的案件。”岳凌低声道:“她若来县衙报官,必然知道这个规矩,但还是愿意受刑,且这刑罚也不轻,一个女子皮开肉绽只为求公道,想来也是必有冤情了。”“实在不该打这么重。”岳凌前进一步,欲要阻拦行刑的衙役,却是又被林如海拉住了手臂,劝解道:“你怜贫惜弱,与玉儿真是一个模子刻成的。”“只是这府衙也是按规矩办事,倘若你以巡抚身份,以势压人,枉顾律法,必然要招致祸患。”“且我盐务和府衙,乃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你又是卸任巡抚,要归京之身,更不该干预府衙办差。”“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事出来的。”岳凌心下一沉,此情此景未尝不会是有人故意作秀,拦截二人行动的嫌疑。在为官之道这方面,林如海的确比自己成熟,稳重得多,岳凌便听从他的建议,再与身边人打听,到底这妇人是有什么冤情。“二位官爷,方才草民也是听了个一知半解,似是这农妇的孩子在四月入扬州来乡试,后来便不知所踪了。”“这农妇是衡阳人,因为人出了县衙,县衙也找不到人,便就一直拖着不办。这临近年节,肯定是想孩子了,才告到这府衙来。”岳凌轻叹口气,暗暗记下道:“倒也是个可怜人。”“官爷一看就是个好官,天底下比这可怜的人,还多着呢……”……扬州南城,鲍家园林,正堂上,八幅镂刻《盐法图》的云母屏风,隔绝出两方天地。正中央的一条酸枝木茶案上,镶着两淮盐场的全景银丝嵌画,雕工精湛绝伦,可堪比《清明上河图》之景。廊柱之间,飞檐斗拱,穹顶悬的盐晶吊灯,是为这盐商巨擘的独特家私。再善良的盐商,其生活都极为奢靡,是外人无法预想。此刻,鲍家家主鲍志道却正是怒不可遏,在堂上撒着火气。折起门下竹条,一下下的抽在儿子鲍麟身上。“你个不肖子孙,今日我不让你吃了这个教训,我便不是你爹!”鲍麟跪在堂前,一动不动,任由竹条如同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衣服渐渐被道道红条所拱起。闻讯赶来的妇人,一进门便扑在了儿子身上,哭道:“老爷别打,别打了,要打死他,不如先打死我,让我们娘俩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珠,妇人哽咽不止,“傻孩子,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