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时见到了没有,那边出车祸了,烧了好几辆车哩。”
“我走的另一条路,没遇着,烧得怎么样,死人了没有?”
“两辆大车还好,中间夹着的两辆小车本就被撞得没形了,再一烧,彻底没眼看了。死没死人不晓得,有说法是警察在里头仔细扒拉,没瞧见尸体,也没找到苦主。”
“是不是烧没的了哦?”
“再烧,人的痕迹还是能瞧出来的嘛。”
“也是。”
“咱俩同行据说都好好的,警察来时还躺路边没醒,车祸就是这样的,你看我的手,这样,咔嚓……”
“那两辆车是停在路上没人吗?”
“不清楚哦,我这批货急,就没留太久看。对了,你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么?”
“嗯,胃疼得受不了,开不动了,得缓缓,反正现在是空车,进了南通后再接个回舟山的货,不急。”
“这儿不太平哦,常有耗子。”
“睁一只眼眯一觉,等胃不绞了我就走。”
“那你自己注意点,我先走了,来,再点一根。”
“你开夜路注意。”
勇子从对方手里接过烟,夹在耳后,看着对方将车开走后,他就回到驾驶室。
先将座椅放下来,铺了条毯子,再把一根钢管从座椅底下抽出来,右手握着,左手则贴着自己胃部,缓缓闭上眼。
胃不舒服,本就睡得不沉,这半梦半醒间,耳朵里听到了些许动静,他马上惊醒过来,睁着眼,仔细再听了一会儿,确认后,即刻提着钢管下了车。
他没直接冲过去,而是拿钢管敲击着,想要以这种方式将油耗子吓走。
有些地方的耗子怕人,可有些地方的耗子胆儿大,不仅不怕人,还会咬人。
勇子还没敲几下,忽然就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被拉着向后不停倒退。
脖子处的铁丝不断勒入皮肉,失去平衡的惊慌之下,手中的钢管脱落。
前方出现一道人影,应该是负责偷油的那个,那人捡起地上的钢管,骂道:
“敲敲敲,敲你妈了戈壁!”
钢管横抽,抽中勇子的腹部,勇子身体当即一阵痉挛,但身后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