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村雨异变,老唐突然的自我(1/5)
一句我恁爹像一记闷雷,把绘梨衣劈得呆若木鸡。少女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巫女服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从小到大,橘政宗都告诉她上杉家只剩她一人,父母和其他族人早已离世。即便后来在梦境中知晓了与源稚生、源稚女的兄妹关系,可梦里的父亲分明也只剩一幅黑白遗照,是个大胡子的严肃老头。她茫然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下意识地,她转头寻找路明非的身影,却发现那双总是含着笑意与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路明非曾经动过阻止他们相认的念头,但此刻也绝不会对她说谎,微微颔首。见他点头,绘梨衣更困惑了。她侧眸望向两位兄长,却发现源稚生神色平静,源稚女甚至带着几分了然,显然他们也是知情者。上杉越看着女儿懵懂茫然的模样,缓缓坐回座位。“我的名字叫上杉越,当年我从法国来到日本……”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刀,将那段被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从二战时的黑道至尊,到隐居拉面摊的废柴大叔,再到如今垂垂老矣病入膏肓的糟老头子,讲述的内容与档案室留下的资料一般无二,只是更加主观一点。其中重点抨击了赫尔佐格留下用来糊弄源稚生和蛇岐八家的资料里说绘梨衣其实是他的女儿这件事儿,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进粪坑把他的尸骸捞出来砍断切开剁碎。绘梨衣听完其实没什么感触,尽管上杉越的过往称得上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可对于世界观扭曲且天马行空的她来说,悲惨程度或许还比不上鲁鲁修。而源稚女,他的反应其实也不大,风间琉璃的人格已经消失,可这副身体终究承载过一尊愤怒的皇,在自我催眠和模仿之下源稚女已经不再是懦弱善良的山中男孩。在他看来,上杉越的遭遇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半生风光无限,受了点挫折之后一蹶不振自我放逐,不像他们三兄妹,从一出生就已经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像是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着活在名为悲剧的剧本里,遭受着各种痛苦。若非妹夫的乱入,他们的结局注定无比凄惨,哪像上杉越就受一点内心的煎熬,除此之外想杀就杀想跑就跑想隐居就隐居想出国等死就出国等死。也就源稚生是个老实人,共情能力又强,反而不像性格有缺陷的弟弟妹妹那样看的通透。上杉越微微有些尴尬,小儿子和女儿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想要继续照着打了一晚上的腹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