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出血(3/4)
事归咎到自己的头上,裴伦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栏杆的断处,正在二楼房间的第三扇门前,不禁哀叹起来。“果然是这样,肯定是阔克先生把那里走坏了。”克雷顿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裴伦看的那个房间属于画家楚德的随从,因此立刻把两者联系起来。这就有点奇怪了,他自己看着也不算轻,但裴伦好像从来不担心他压坏了什么。那个阔克先生到底是有多胖?就在这时,那扇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极宽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张望。克雷顿吃惊地看着他,哪怕站在一楼,中尉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态不同俗流。他比常人只稍高一点,但体型极为敦实肥厚,堪堪能从门框里挤出来。毛呢的礼服套在他身上就像是有人突发奇想决定给土豆保暖,而在那张盘子似的脸上,一对甲虫似的黑眼睛又圆又亮,却难以给人智慧的感觉。再往下看,肉乎乎的鼻子和嘴唇相比起脸盘都显得小巧了,给这个汉子平添了几分稚气。克雷顿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但阔克并没有理会,在看清楚外面的动静是怎么发生的后,他的门又关上了。克雷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再压制痛苦,瞳孔再次扩张,血红色的液体再次从嘴角溢出。他脱掉上衣,肌肉发达的苍白身躯上有几处部位因为内出血而发热鼓胀。克雷顿颤抖地从桌上摸到餐刀,走到房间里备着的纸篓空桶边半跪下来,对准异常隆起的部位狠狠刺下,浓郁的鲜血顺着刀刃飚射而出,很快淹没了空桶的底部颜色,但也落在地板上少许。从二楼摔下的震荡深入腹脏,令异种血肉再次与原生血肉摩擦,这份疼痛令他万般煎熬,却又不至于死去。钻心的痛苦如潮水般从生长着异种血肉的部位阵阵传来,使他的肌肉痉挛不止。桶内的水位逐渐上升,直抬升至三分之一的高度。为自己放血之后,克雷顿扶着墙坐到床边靠着,静静地等候疼痛消失。伤口很快愈合,只留下一条红色的瘢痕,但虚弱却随之而来,它越发张狂,甚至压制住了狼人的暴怒本能。克雷顿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咒缚仪式解决此事。在赶来热沃的那一天路途中,他向朱利尔斯询问了关于咒缚的事项。绿发法师虽然是人类,但在长老会耳濡目染,所知道的有关暗裔的信息远比他多,其中就包括了咒缚的仪式。对此,朱利尔斯没有任何隐瞒。作为暗裔寻求超越性力量的主要方式,咒缚的仪式不算复杂,但却需要极度谨慎的使用